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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Farinelli

《FB/GGAD》在炙熱的公路上我只想聽小紅莓

Updated: Nov 23, 2020

01

他們的旅程自春末啟航,抵達美國時已經是夏天。美國的夏天已讓人苦不堪言,而阿不思又希望這是一趟無魔法的旅程,於是兩人只得在汽車旅館睡到夜深才行動。

他們偽造了麻瓜證件,租了車(櫃檯小姐檢查證件的目光讓人捏了把冷汗),用美國麻瓜錢(阿不思懷疑是蓋勒從某個可憐麻瓜身上偷來的)住進了一間汽車旅館(旅館的人頭也沒抬地把房間鑰匙丟給他們)。旅館房間有股濃濃的霉味,蓋勒嫌棄地埋怨這跟在芭蒂達姑婆家完全沒兩樣,甚至更糟。阿不思不僅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他是忘我地樂在其中。


這次的旅程大多是由蓋勒開車(阿不思堅持自己沒有駕照),阿不思在副駕上看(經常拿反)地圖指路。由於人生地不熟,使得他們經常在亞利桑那州的荒野中傻呼呼地打轉,遲遲看不見該有的岔路或指標。最後,餓得不耐煩的蓋勒將方向盤往右一扭,甩了個尾轉進路邊快餐店的停車場裡。

兩人坐在位子上,一名穿著圍裙面色疲倦的女服務生走過來送上兩杯水和兩份菜單後轉身離開,蓋勒看那身影是不打算再回來。

時間是凌晨兩點半。當他們坐了足足半小時,阿不思才勉強獲得服務生的注意,為兩人各點了一杯黑咖啡和一大盤培根鬆餅。他們真正吃到餐點時是三點半,期間兩人只能用服務生毫無熱情送上的檸檬水充飢,一面用麻瓜牌打發時間。

吃飽喝足後再次上路。蓋勒一腳踩著油門一腳踩著離合器,一手不時在換檔和收音機之間穿梭。阿不思拉下車窗,深夜的微風吹拂他的面頰,在黑暗中揚起他的頭髮。阿不思聽見收音機傳出麻瓜樂團的搖滾樂,他大聲迎著風唱了起來,隨著蓋勒加快車速,風聲疾厲,淹沒了樂團的演唱,只不過阿不思沒有停下來,甚至越唱越起勁,他呼喚蓋勒加入自己,一面自編自唱起來。風來得越強,他的嗓音就更響,隱約之中,他聽見一旁的蓋勒隨著他的曲調一拍不漏地哼歌。在亞利桑那州的黑夜之下,阿不思快樂的笑聲甚至嚇醒了幾顆星星。



02

今晚夜空無雲,於是阿不思提議去看星星。

他們將車停在空曠的路邊上,兩人下車,躺在引擎蓋上仰望,星辰下晚風微涼,阿不思在蓋勒打了個噴嚏後替他披上外套,引擎蓋還殘留著方才蓋勒狠踩油門的餘溫。


就算阿不思聽見蓋勒隨著自己胡亂哼曲,但梅林保佑,阿不思很清楚他本人是絕不會承認的:不會承認自己能享受麻瓜生活,不會承認自己樂在其中。蓋勒是這樣。高傲得不願走下阿不思替他鋪好的台階,他不願袒露的彆扭。阿不思依然認為這是他迷人的地方。沒有人想過有誰會因此受傷。阿不思還不知道。

於是為了維護蓋勒高過梅林的自尊及顏面,阿不思沒有主動說話,僅是輕輕地將手覆在蓋勒的手背上。這對蓋勒來說已經夠了。


蓋勒是這樣的,他們總是這樣的。



03


時差讓阿不思毫無睡意,倒是蓋勒由於暈船的關係早已吐得無力。一直到進了旅館,他依然宣稱房內有股受到海水染黴的氣息,因而在廁所裡對著馬桶乾嘔了半天。


梅林啊,我以為馬桶把你給吃了。當蓋勒走出廁所時,阿不思終於搞懂電視以及遙控器正確的用法。他對他說。

我可沒見你有要來救我的意思。蓋勒酸酸地回了一句,整個人用力地躺入床舖裡,在平坦的床面上陷落自己的形狀。阿不思正坐在另一端的床頭上快速地轉台。蓋勒側過身子,一手撐著頭。

你只是喜歡按那個按鈕吧,阿不思。

你想試試嗎。


天色漸暗。由於阿不思的堅持,再加上兩人對麻瓜世界的無知,因此在夕陽沉落的時候沒有誰想到可以去開燈。僅是任由光線變得孱弱,最後消失於黑暗之中。留下電視螢幕微弱的光映照兩人的臉,冷藍色調的光線閃動著他們的臉龐,如同銀河在他倆的五官間穿梭流動。


又過了好陣子,當阿不思發現電視頻道不是永無止盡而是縮限於一定數量的循環之後,像是完成一項重大發明而感到心安似地,他疲憊且心甘情願地關掉電視並放下遙控器。

房內瞬間變得漆黑而寂靜,只剩下旅館外時不時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阿不思聽見身旁的蓋勒翻動棉被的摩挲聲,他往他的身邊靠了過來,溫熱的鼻息忽地迎上。

阿不思聽見房裡頭吻聲輕柔,外頭沒有車聲尖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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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委託

非GGAD。 首篇為贈文,其餘為委託。 感謝牧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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