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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s pictureFarinelli

《FB/GGAD》向太陽祈禱

Updated: Nov 23, 2020

委託者:妙


鄧不利多其實搞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答應魔國會參與遣送葛林戴華德。他並不真的想見他,念在梅林的份上,他心中祈禱這是他倆最後一次見面,同時他不會嘗試打斷對方的脖子。

他找到那輛馬車時,拉車的馬兒正鬧著脾氣,騎士墜鬼馬向來溫馴而穩定,不過此刻這六匹狂暴的黑暗猛獸在空中怒氣奔騰,揚起狂風,呼喚暴雨。他企圖抓緊韁繩,希望能多少拿回一點駕駛權,確保旅途安全。卻聽到車內葛林戴華德以魔杖輕敲馬車窗,鄧不利多轉頭讀出他的唇語:你遲到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葛林戴華德說,或者說,他並沒有真的開口,而是鄧不利多在他臉上讀到了這樣的訊息。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他回答。而葛林戴華德只是蠻不在乎地揮揮魔杖,為他脫去身上的大衣。

「你濕透了。」葛林戴華德迎上,舔去鄧不利多鼻尖的雨水。


當過了一定年紀,性愛會從愛的飢渴轉為飽含情慾的虐待。鄧不利多已經不記得有哪次他們見到對方不是狠咬彼此的嘴唇,十指的指甲陷入彼此的頸肉,發狂似地想置對方於死地。他曾問過自己是否真心想要他死,答案似乎是肯定也是否定。他愛他但卻不能否認愛的同時他也對他恨之入骨。長年以來的愛意混合孤獨促使他舉著魔杖在葛林戴華德的背上刻寫自己的名,魔法燒穿他的長袍,在葛林戴華德蒼白的肌膚上焦灼出那些他內心深處最私密而黑暗的愛情。


這趟車程不如預期中安穩。葛林戴華德粗暴地將他壓在車內的地毯上,險些將他的手臂扭斷,鄧不利多聽見外頭騎士墜鬼馬憤怒的呼吸聲。專心。葛林戴華德一手扯住他的髮根,騎馬般頂入他,一面在鄧不利多的耳邊嘶聲低語,一面拉扭鄧不利多的頸脖。他知道,葛林戴華德總刻意強逼著要吻他,這吻象徵權力,象徵力量,暗示他有權擁有他的肉體,掌握他的心神,操控他的歡愉。一如多年以來葛林戴華德的名逐漸掏空他的內在。鄧不利多的後腦被抓得發疼,頭皮和髮絲近乎崩裂,熱血淌落。他流下眼淚,那不是疼痛的淚水,而是他知道,自己甘於屈從這一切。


葛林戴華德習慣在過程中邊咬他耳朵,將他的耳蝸舔滿唾液,舌尖如蛇漫蜒。對他倆而言,耳語向來不是秘密,秘密是當葛林戴華德用指甲將鄧不利多的胸腔切劃而開,自他胸口滲出的鮮紅,滴滴答答地輕踩地毯,滴滴答答,宛若當年他們對著沙漏倒數太陽的升起及落下:全是他心底勝過恨意的愛情。

阿不思。他呼喚。跟我走。

鄧不利多的目光垂落,看見葛林戴華德的手指輕輕撥弄他胸上冒血的裂口,滴滴答答,他聽見鮮血淋漓著落出聲響。馬車還沒停下,還不到落地的時間。鄧不利多瞇著眼睛看向車窗,滴滴答答,他祈禱,祈禱自己在墜落之時不要看見太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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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GGAD。 首篇為贈文,其餘為委託。 感謝牧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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